法源寺

昨天觉得无聊,便决定再去一趟法源寺,去年冬天的时候去过,当时还在修缮。
做车换地铁二号线换四号线,从陶然亭站出来往北走,一路看到中介门口的标价,似乎在2.5W的样子,当然那里的房子普遍都年代比较久远了,可就还是这样贵,有什么办法呢。那条街名字叫做南横西街,这让我想起来《曾国藩家书》中的一段,曾国藩刚在道光二十年的时候,就租房子住在南横街,“二月初一日,移寓南横街千佛庵。屋四间,每月赁钱四千文”。不知道四千文在当时算什么样的水平,在网上胡乱搜索了一些文章,似乎大致的结论是1文=0.2元,当然这个没有必要去深究,那个时候在使用银子的时候,通货膨胀应该是处于非常低的水平,不像现在狂开印钞机,毕竟真金白银还有铜钱不是想要多少就多少的。如果按照0.2算的话,就算是800块钱现在,现在估计至少一间屋子得800吧。也许是现在人太多了吧,呵呵。
南横街已经被拆的差不多了,东边便是中信城,往北一点还有个谭嗣同的故居,想到“望门投止思张俭,忍死须臾待杜根。我自横刀向天笑,去留肝胆两昆仑”,颇有些唏嘘。只是不知道如果换做是在现在,张俭和杜根这样的人物还能活下来吗?再往北一点就是菜市口,也就是戊戌六公子被杀的地方,想一想当年不知道是不是一群人围着看热闹,甚至有人去买人血馒头?
胡思乱想中便到了法源寺,门前是一个小广场,唐代闵忠寺遗址,是当年唐太宗为了纪念东征高句丽而阵亡的将士的。据说宋钦宗当年被金国囚禁在这里一段时间,不知道他心里面是何种滋味,生不如死吧,历史有时候就是那样的捉弄人。广场北面是一堵墙,上书“南无阿弥陀佛”,再往里面便是正门了,当然正门一般都是不开的似乎,估计领导人来视察的时候会开吧,呵呵,众生本来就是不平等的。
买了五块钱的票,从侧门进去,游人比较少,里面还在修葺,不知道为啥从去年到今年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修完。地上杂乱的堆着一些建筑材料。首先看到的还是左右边的钟鼓楼,似乎大多数的寺庙都是如此。并没有进去天王殿,因为去年已经看过,沿着边上的侧门继续往里面走,通道边上的墙上写了一些为人处世的建议。又想起来杨昌济死后曾经停灵在此,毛泽东来这陪同杨开慧守灵,那应该是九十年前的事情了,那时候他应该和我现在一样的年纪。只是我现在在忙什么呢?
不觉中走到了最后的院落,新刷的油漆味道依然很重,地面也没有打扫,只是庭中有两颗很大树,不知道它们经历了多少春秋,有看到当年的毛泽东吗?至少应该看到喧嚣的文革中的破坏吧。繁茂的枝叶和粗糙的树皮看得出他们所经历的沧桑,它们也曾经不过是一颗小小的种子吧,一切都是在变化,一切的变化却都其类似的规律。人生又何尝不是如此呢,只是比它们多了浮躁而已。贪嗔痴慢疑,造就了无穷的苦恼,只是却又那么的渺小。一阵风突然吹过,又回到了现实,便回头准备走了。
也没有拜佛,相信佛祖不会见怪,否则也不是佛祖了。只是希望自己也能洒脱一些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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